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TUhjnbcbe - 2025/3/14 20:43:00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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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进入六月,很少看见阳光,空气潮湿的都能拧出水来,雾霭笼罩下的城市,真实且虚幻,弄得胡枚有点患得患失。

早上,老公肖骁的话犹在耳边:“吴枚,你能不能换份工作,整天像个老妈子似的。”

“吴枚,你能不能穿的女人点,哪像三十七,说七十三都有人信。”

“吴枚,你要不要学学化妆,又不是天生丽质。”

吴枚你能不能这样,吴枚你能不能那样,耳朵都磨出茧子了。

站在办公室窗前,心里一遍一遍想着老公的话,有半年的时间了,他们之间没什么可说的了,肖骁张嘴闭嘴就是这些。

我就这样,爱咋咋地。

吴枚抿起嘴角,看着玻璃窗里映衬的自己,短发,眉眼周正,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,所以肖骁开始嫌弃了。也是,都说七年就痒,现在二个七年都过来了,痒也是正常,可是,自己该怎么办呢?

再捯饬都捯饬不到二十几岁,何况人家要是看不上你,你就是美若天仙又有何用?

换份工作呢?没什么技能,能干什么?

要不就忍一忍吧,毕竟他也就是说说,都老夫老妻了,还和他一般见识啥?看在女儿的面子上,看在女儿有爹有妈有家的面子上,老公再嫌弃指责,悉听尊便。

可是,心里却似雾霭般的沉重,她吸了下鼻子,抹了把眼睛,什么时候竟流了泪。

吴枚赶紧看下四周,正是快下班的时候,所有管家都在自己辖区忙着,办公室没人。

在物业做三年管家了,第一年肖骁就不同意,当时胡枚也想不干了,只是那天她遇见了小区的徐大爷,胡枚当时就愣住了,徐大爷长的特别像他的父亲,就是年龄比他父亲大些,说哥俩绝对有人信。

胡枚开始疯狂的思念双亲,毕业非得留在大城市,结婚生子,买房还贷,照顾孩子上学,全套下来,十四年过去了,而父母也六十大多了,想把他们接来,公公血栓后遗症,一直和他们住在一起,父母不来,说生活不方便,其实就是心疼她,不忍心再拖累她。

她感性的做了管家,说出去没人相信,她看见徐大爷老两口,心里会莫名的温暖。喜欢看大爷每天推着大娘在小区遛弯,大娘的轮椅是电动的,就是不打开,喜欢让大爷推着走,有一次刮风,大爷就说:“你把按钮打开不行吗?”

“我怕你跟不上,累嘛。”

“好,好,我跟不上,顶风推着不累。”嘴里堵着气,手上加大了力度,那个场景,胡枚到现在都记得,只觉得温情荡漾。

胡枚母亲膝盖积液,走不了多远,一般也是老爸用轮椅推着,人和景是这样惊人的相似,胡枚觉得是天意,她留了下来,她喜欢看大爷推着大娘,缓缓走过青砖绿瓦,露台亭榭,走过垂杨柳绿,花荫小径,白色发丝在微风中舞动,脸上是不经意的笑容,仿佛空间轮动,一如父母在身边。

对,这是胡枚不想辞职的原因。

她和老公沟通过,老公总是各种嫌弃,胡枚不明白了,以前怎么还好,现在就全都是看不上呢?

直到王旖旎来找她,她才知道老公为什么看不上她了,因为王旖旎说她很爱大叔,想看看大婶什么样。

那是一个漂亮年轻的女孩,当时还以为她是业主呢,原来是肖骁的同事,看着比女儿大不了几岁的女孩,胡枚竟裂开嘴笑了,问道:“现在的女孩都是这么爱的吗?”

王旖旎也笑了:“那怎么爱呢?”

“肖大叔要负责家庭,负责父母孩子,那些责任你能和他一起承担吗?”

“那有什么呢?”言下之意是可以的。

“他父亲血栓后遗症,常年需要人照顾,就和我们生活在一起。还有他女儿还在初中,需要他负担,还有他虽然看着很年轻,但是大你有十五六岁吧,我不知道你爱他什么?”

“大叔长的有范儿,霸道总裁范儿,就像某个明星哦。”女孩那副犯桃花的样子,胡枚有种想一巴掌打过去的冲动,不为她看上肖骁,而是那无厘头的原因。

“那个明星的绯闻听说了吧,最后可是把对方送进监狱的。”

“那又怎么样呢?”旖旎毫不在乎。

胡枚再次抑制心里的冲动,一个孩子而已,一个爱情大于天的年龄而已,只希望她的女儿不要这样就好。

“请离开这里吧,我不会离婚的。”胡枚坚定的下了逐客令。

回家她没有问肖骁,她怕问了,老公也说:“我们离婚吧”。

2

手机响了,胡枚看了眼,是徐大爷,她快速接起,大爷焦急的说道:“孩子,你能过来一下吗?”

胡枚匆匆上楼,大爷已经开门等着了,看见胡枚,老人焦急的说:“你大娘血压又高了。”

“那快吃降压药啊,今天没吃吗?”

“吃过了,刚才生气头晕,量了下血压,高压了,让吃药不吃,说不用我管。”

胡枚无声的笑下,真是老小孩,她快步走进卧室,看着躺在床上的大娘,拿起床头柜上的药和水杯,递给大娘:“大娘,咱不吃大爷拿的,我拿给您。”

大娘顺利接过,眼里难掩愤怒,对徐大爷吼道:“我不想看见你。”

大爷转身去了客厅。

胡枚看着大娘吃下药,又帮她按摩一下头部,过了半个小时,看老人闭上眼睛,拿起血压仪,量了下,降到了,弯起嘴角,帮大娘盖上珊瑚绒毛毯,悄悄离开房间。

徐大爷还坐在客厅,脸色也不好看,看见胡枚出来,眼角有点湿润,问道:“血压降下来了?”

“降下来了,你们生气了?”徐大爷八十一岁,大娘八十岁,这样的年龄还有什么可气的呢?

徐大爷叹口气,道:“一辈子,没和气过,习惯了。唉,我们就是一对合法的仇人,有时候会恨的不行,但是转念一想在一起这么多年了,她也是一个亲人,最后也会选择原谅。”

也是,几十年过下来了,哪有舌头不碰牙的,徐大爷脸上那根根皱纹里,无不透着悲凉,人也显得虚弱无力,站起来送胡枚时,明显的摇晃了下。

“我们是合法的仇人”,胡枚好像以前就听某人说过。

他们不是恩爱的吗?

不恩爱过了五十多年?

无法想象。

胡枚又想到了肖骁,他们是大学同学,婚初也很爱,否则她也不会留在这个城市,也不会做了好几年家庭主妇。可是,现在呢?除了指责,埋怨,嫌弃,还有多少感情在呢?

是不是他们也变成了“合法的仇人”?

还有王旖旎,她不问他不解释,这是夫妻吗?一周七天过去了,她像什么都没发生似的,胡枚自己都惊诧自己的底线在哪里。

正常剧情不是这样的,胡枚看着朦朦胧胧的远处,闷热的微风吹乱了她的头发,烦躁灼心,好脾气的她,第一次对扔垃圾的业主不满的问道:“您家的垃圾还没分类吗?”

也许是头一天徐大娘有病,徐大爷着急上火,第二天,胡枚刚上班,就听说徐大爷住院了,半夜被拉走的。

她请了半天假,去医院看望徐大爷。

说实话,大爷好像没什么亲戚朋友,唯一的儿子还在德国,所以胡枚不放心,医院。

病床上看见老人时她还是震惊不小,平时虽然也知道大爷八十一岁了,但当他真的躺在那里时,她还是想起了风烛残年,再恰当不过。

徐大娘在一旁抹着眼泪,本就瘦小的老太太,此时像极了一个孩童,大人生病了,手足无措的没有个主意,只会哭着说:“对不起,对不起。”

胡枚走进去,紧紧抱住大娘的肩膀。

徐大娘抬头看见胡枚,就像是见到了亲人,一把抓住她的手:“闺女啊,你大爷要走了,我好后悔。”

胡枚觉得一定是天天让徐大爷推着心里后悔,或是后悔昨天发脾气,可是,这也正是大家羡慕的啊。

她拍拍大娘的手:“我们都羡慕呢,大爷也不会真生您的气的。”

“不是的······”徐大娘嚎啕大哭,连气若游丝的大爷都睁开眼睛,旁边心电图仪器上出现大幅度起伏,医生都跑了过来。

胡枚赶紧搀着大娘来到走廊的椅子上,坐下,劝道:“您这样大哭,没看见大爷不放心,心电图都异常了,可不敢这样,大爷也算高龄了,不论怎么样,都是正常的,您要做好心理准备不是。”

“我只是难过,我耽误了他一辈子的幸福。”胡枚再次惊诧,难道大娘不是大爷的幸福吗?

在大娘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她知道了大概。

3

大爷的那个年代是父母之命的婚姻,有个贤惠的妻子,谈不上多爱,但是人生嘛,不就是过日子,男人有个稳定的家庭,让人觉得是个有责任心的人,事业上也会蒸蒸日上。可是,三十七岁的时候,大爷爱上了自己的同事,大爷想离婚。大娘就去大爷单位闹,大爷那时候当上了科长,而大娘是家庭妇女,大爷说没有共同语言,没有感情。

那是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,婚外情是要受处分的,大爷的科长被一撸到底,虽然保住了公职,但是写了检查,并装进了档案。

那个女同事,结局也很惨,受不了大家的指指点点,上班下班竟有淘气的小朋友往她身上丢臭鸡蛋,据说她父母气的都和她断绝了关系。

她最后给徐大爷留下一封信,自杀了,那年她才二十八岁。

她告诉徐大爷她不后悔爱过,她希望他代替她活得久一点,好好看看这个世界,并约定,下辈子一定要先娶她。

这个傻姑娘,怕徐大爷追她而去,竟让他代替她活着。

更悲剧的是,她带走了徐大爷全部的欢乐,从三十七岁到七十岁,大爷和大娘同在一个屋檐下,却是自己过自己的,还是七十一岁的时候,大娘腿摔坏了,行动不方便,大爷就时不时的搭把手,一来二去,又开始有了交集,而这二年关系才有所好转。

“他很爱她,他活下来,就是代替她看这个世界,而现在他要去找她了,他的世界里从来都没有我。”徐大娘泪流满面。

胡枚理解了徐大爷的“夫妻就是合法的仇人”,她从没想过,真相是这样的。

一直敬重喜欢的老俩口,竟是这样的故事,一点都不好看。

对了,大爷和大娘有了地位上的差距,大爷才出轨的,肖骁也做了销售总监,这算不算地位上的差距?

什么样的安慰胡枚觉得都是多余的,只是紧紧拉着徐大娘的手,不停的抚摸,不管怎么样,能活到这个年龄都是好的,耄耋之年,谁还会管什么爱情和婚姻,身体健康,能活着就是好的。

大爷不见好转,医院下了病危通知书,三天后,他们的儿子徐雷回来了。

徐雷高高瘦瘦,脸上的皱纹仿佛刀刻一般,不苟言笑,也不爱说话。虽然过了知天命之年,但是好像木讷且拘谨,二十年没回国了,看见父母,就那么木木的站着,胡枚觉得这儿子怎么没有亲情呢?原指望他回来主事呢,可是他好像什么都不管,什么事都问胡枚,胡枚真的怀疑这是亲儿子吗?怎么还不如她这个外人。

更让胡枚没想到的是徐大爷弥留之际,颤抖的抓住大娘的手,嘴唇哆嗦半天说:“对不起了,耽误你一辈子。”

“是我不肯放手,是我。”徐大娘眼里一颗硕大的泪珠,晃晃荡荡,而后,在满是皱纹的脸上纵横。

“我要去找她了,对不起。”大爷最后的声音。

大爷,既然都选择将就了,也将就几十年了,就将就到最后吧,为什么还要说最后那句话呢?

您还能再残忍一点吗?

“仇人”都是这样的赶尽杀绝吗?

徐大娘靠在儿子的怀里,呜呜哀嚎,声音不大,却让人战栗。是的,任谁听见这样的话都会哀鸣,这是过了五十多年的夫妻,五十年的光阴,是怎么一点一点熬过来的,胡枚无法想象。

胡枚只觉得心堵的难受,很想恸哭,可是,非亲非故,不符合身份,就一直拉着大娘的手,看着大娘的绝望,体会着心里的悲伤。

徐雷递过一张纸巾,胡枚接了过来,眼泪早已把眼眶胀得酸痛,她狠狠的揩拭,想把悲伤一同抹去。

4

徐雷几乎是抱着母亲,安置到一个临时休息的房间,而后,他来到胡枚身边,拿出一支烟,看了下远处禁止吸烟的牌子,就在鼻子上闻了闻,装进口袋里。

胡枚突然想问这么多年在国外,不担心父母吗?事实上她也问了,男人看了她半晌,才开口道:“我十岁的时候,他们就开始吵架,然后就是冷战,他们可以常年不说话,开始我以为所有家庭都是这样的,后来才知道只有我们家是这样的,他们为了置气,都不管我,都觉得对方该管我,家长会他让她去,她让他去,最后没人去。初中我就住校,高中也是,我一直很努力,唯一的目的就是离开这个家,有多远走多远,大学毕业我就去德国留学。说来好笑,我去德国的原因仅仅因为有篇文章介绍说和德国人初交,他们往往是沉默寡言不苟言笑,显得呆板而沉重,接触时间长了,你会感到他们接人待物虽严肃拘谨,但是态度诚恳坦直,这很附和我的的性格。”

原来,一个将就的婚姻,一个貌似完整的家庭,带给孩子的伤害会这么大。

胡枚吃惊的看向徐雷,眼前不断出现父母争吵冷战的片段,也出现小徐雷无所适从的样子,他才是徐大爷和徐大娘那场婚姻的牺牲者。

男人嘴角扯起一丝淡笑:“五十多岁,一直不婚,不是不想,而是不敢,每次到了谈婚的时候,心里就会出现父母冷漠的眼神,就没有了结婚的兴趣。”阴翳在他眼里越聚越浓,以至周身都透着寒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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